第八十一章再次受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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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記錯的話，這位姨娘是前些日子才進府的，自古嫡庶不同桌，姨娘你又有什麽自信來說我？”紀惜晴冷笑，真當她是任人隨意拿捏的了。
那個姨娘臉色漲紅，她平時沒少依靠紀惜晴，不然憑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，怎麽可能在紀府站住腳。
大家都知道紀惜晴跟紀惜月不和，眼見著今天紀惜月沒那麽張揚，她一時沒忍住就說了出來，這個時候她也是有些後悔的。
紀惜晴不慌不忙地說：“姐姐你何苦為難一個姨娘？學堂的先生說過，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德行了，人應該有容人之量啊。”
紀惜月簡直都要被氣笑了，這不就是變相地說她沒有德行嗎？看來今天紀惜晴是不想好過了。
“妹妹說得對，是姐姐小氣了，不知妹妹私下跟姨娘關系怎麽樣？”
聽到這句話，紀晉城皺了皺眉頭，要知道，他很討厭自己的妾室跟自己的子女有不正常的聯系，那讓他有種自己被背叛的感覺。
“惜晴，別說了，成什麽樣子，真該罰你去跪祠堂。”紀晉城不耐煩地說到。
紀惜晴不說話了，低著頭，拿出了那個小瓶子，她受夠紀惜月了，她必須死！
那條綠色的小蟲子從瓶口鉆出，開始緩緩向桌子的那一端移動。
紀惜月沒有因為紀惜晴不說話就放過她，她得讓紀惜晴知道惹到自己的後果。
“是了，妹妹總是對的，父親您說罰她也只是說說而已，我從來沒見過您罰她，但是我就不一樣了，我......”
“惜晴，吃完飯去祠堂跪一個時辰！”
紀惜晴藏在桌子下的手心內側全都是血痕，這紀惜月臨死前還這麽猖狂，真是讓人恨！
“父親，其實我本意不是如此，妹妹只是缺些管教，不如......”
“兩個時辰！”紀晉城不想讓紀惜月說當年的事，那會顯得他失職，“若是你姐姐再替你求情，你就再多跪一個時辰！”
紀惜晴只得認栽，“惜晴願意受罰。”她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快吃吧，一會菜涼了。”紀晉城說到。
紀惜月見紀惜晴也受到教訓了，便繼續吃飯，不得不說，這菜還是很對她胃口的。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子女都不敢吃太多，因此大半的食物都進了紀惜月肚子裏。
“姐姐，你這身衣裙是在哪裏買的？”紀惜晴估摸著夢魘蟲也快爬到紀惜月那裏了，便想分散紀惜月的註意力。
“街上買的。”紀惜月真的不想跟紀惜晴說話，她不是想陷害自己，就是要搞什麽大事，應對這種情況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跟她說話。
“那這支步搖呢？”紀惜晴沒有氣餒，仍自顧自地說著。
“一樣。”紀惜月皺了皺眉，今天這紀惜晴是怎麽了？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她應該小心點。
紀惜晴看紀惜月還是沒跟她說話，就害怕她警惕起來了，但夢爺說過那小蟲子的本事大得很，所以她應該不用太擔心吧。
紀惜月吃飽後就想找個由頭回去，畢竟枝兒還沒吃飯，她想到小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。
“父親，惜月就先回去了。”紀惜月站起來，見紀晉城點頭，擡腿就走。
她心下頓時輕松了許多，還好沒發生什麽。
突然，紀惜月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，她伸手一摸，什麽也沒有。
難道是出現幻覺了？紀惜月疑惑地想，但很快，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。
因為她開始看不清周圍的人了，“枝兒，扶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，紀惜月便直直倒下，她聽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紀惜晴說的。
她聽見紀惜晴說：“姐姐怎麽了？”隨後便陷入了黑暗。
過了好長時間，紀惜月覺得漫長的好像過了一輩子，她才睜開眼睛。
入眼便是破舊的簾子，紀惜月直起身子，“枝兒？”
一個老嬤嬤掀開了簾子，“小姐您醒了？”
“枝兒呢？”紀惜月才察覺到自己那稚嫩的童音，不過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，是哪裏奇怪呢？
紀惜月怎麽也想不起來，但是就連自己好像都透著詭異。
“什麽枝兒？”那個嬤嬤有些疑惑，“我沒見過叫枝兒的人，小姐您在哪裏認識的？”
“就是在......”紀惜月也忘記了，她不記得枝兒是誰了，也不記得在那裏遇見枝兒的。
但是真的好奇怪，好像她壓根就不應該認識......誒？她不應該認識誰？
紀惜月搖搖頭，“嬤嬤，我大概是記錯了吧。”
“小姐，快起來吧，我給您留了幾個饅頭，還熱乎著呢。”張嬤嬤很高興，平常很少能有這麽多饅頭，這次她跟小姐都能吃飽了。
紀惜月點點頭，開始自己穿衣服。
張嬤嬤幫她一起穿，“小姐啊，今天我替廚房的人上街買菜，可以帶著小姐一起去，小姐不是一直都想上街嗎？”
紀惜月看著張嬤嬤的臉上都笑出了一圈一圈的皺紋，心裏突然有些酸酸的，她摟住張嬤嬤的脖子，“謝謝嬤嬤。”
“小姐可是折煞老奴了，只要小姐高興，那老奴便高興了。”張嬤嬤也抱住她。
紀惜月感受著張嬤嬤的體溫，覺得又困了。
街上果然很熱鬧，紀惜月看什麽都很新奇，一會想看看這個，一會想看看那個。張嬤嬤就緊緊牽住她的手，叮囑她一定要跟著自己。
紀惜月也很聽話，張嬤嬤說完這話後，果然沒離開張嬤嬤一步。
突然，眼前的東西吸引了紀惜月的註意力，那是一串串火紅火紅的東西，她指著那個東西，對張嬤嬤說：“嬤嬤，我想要那個。”
張嬤嬤見紀惜月指著的是冰糖葫蘆，便領著她過去，對那個小販說：“來串冰糖葫蘆。”
小販拔下一串冰糖葫蘆，遞給紀惜月，然後對張嬤嬤說：“這是你孫女吧，長得真是個美人胚子。”
張嬤嬤把錢遞過去，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，“下次還來你這買糖葫蘆。”
紀惜月的心底突然冒出個聲音：沒有下一次了。
她咬著糖葫蘆，疑惑地想，為什麽沒有下一次呢？但是她怎麽想也想不出來，想著想著，竟然忘記了剛才自己在想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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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姨娘臉色漲紅，她平時沒少依靠紀惜晴，不然憑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，怎麽可能在紀府站住腳。
大家都知道紀惜晴跟紀惜月不和，眼見著今天紀惜月沒那麽張揚，她一時沒忍住就說了出來，這個時候她也是有些後悔的。
紀惜晴不慌不忙地說：“姐姐你何苦為難一個姨娘？學堂的先生說過，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德行了，人應該有容人之量啊。”
紀惜月簡直都要被氣笑了，這不就是變相地說她沒有德行嗎？看來今天紀惜晴是不想好過了。
“妹妹說得對，是姐姐小氣了，不知妹妹私下跟姨娘關系怎麽樣？”
聽到這句話，紀晉城皺了皺眉頭，要知道，他很討厭自己的妾室跟自己的子女有不正常的聯系，那讓他有種自己被背叛的感覺。
“惜晴，別說了，成什麽樣子，真該罰你去跪祠堂。”紀晉城不耐煩地說到。
紀惜晴不說話了，低著頭，拿出了那個小瓶子，她受夠紀惜月了，她必須死！
那條綠色的小蟲子從瓶口鉆出，開始緩緩向桌子的那一端移動。
紀惜月沒有因為紀惜晴不說話就放過她，她得讓紀惜晴知道惹到自己的後果。
“是了，妹妹總是對的，父親您說罰她也只是說說而已，我從來沒見過您罰她，但是我就不一樣了，我......”
“惜晴，吃完飯去祠堂跪一個時辰！”
紀惜晴藏在桌子下的手心內側全都是血痕，這紀惜月臨死前還這麽猖狂，真是讓人恨！
“父親，其實我本意不是如此，妹妹只是缺些管教，不如......”
“兩個時辰！”紀晉城不想讓紀惜月說當年的事，那會顯得他失職，“若是你姐姐再替你求情，你就再多跪一個時辰！”
紀惜晴只得認栽，“惜晴願意受罰。”她咬牙切齒地說。
“快吃吧，一會菜涼了。”紀晉城說到。
紀惜月見紀惜晴也受到教訓了，便繼續吃飯，不得不說，這菜還是很對她胃口的。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子女都不敢吃太多，因此大半的食物都進了紀惜月肚子裏。
“姐姐，你這身衣裙是在哪裏買的？”紀惜晴估摸著夢魘蟲也快爬到紀惜月那裏了，便想分散紀惜月的註意力。
“街上買的。”紀惜月真的不想跟紀惜晴說話，她不是想陷害自己，就是要搞什麽大事，應對這種情況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跟她說話。
“那這支步搖呢？”紀惜晴沒有氣餒，仍自顧自地說著。
“一樣。”紀惜月皺了皺眉，今天這紀惜晴是怎麽了？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她應該小心點。
紀惜晴看紀惜月還是沒跟她說話，就害怕她警惕起來了，但夢爺說過那小蟲子的本事大得很，所以她應該不用太擔心吧。
紀惜月吃飽後就想找個由頭回去，畢竟枝兒還沒吃飯，她想到小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。
“父親，惜月就先回去了。”紀惜月站起來，見紀晉城點頭，擡腿就走。
她心下頓時輕松了許多，還好沒發生什麽。
突然，紀惜月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，她伸手一摸，什麽也沒有。
難道是出現幻覺了？紀惜月疑惑地想，但很快，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。
因為她開始看不清周圍的人了，“枝兒，扶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，紀惜月便直直倒下，她聽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紀惜晴說的。
她聽見紀惜晴說：“姐姐怎麽了？”隨後便陷入了黑暗。
過了好長時間，紀惜月覺得漫長的好像過了一輩子，她才睜開眼睛。
入眼便是破舊的簾子，紀惜月直起身子，“枝兒？”
一個老嬤嬤掀開了簾子，“小姐您醒了？”
“枝兒呢？”紀惜月才察覺到自己那稚嫩的童音，不過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，是哪裏奇怪呢？
紀惜月怎麽也想不起來，但是就連自己好像都透著詭異。
“什麽枝兒？”那個嬤嬤有些疑惑，“我沒見過叫枝兒的人，小姐您在哪裏認識的？”
“就是在......”紀惜月也忘記了，她不記得枝兒是誰了，也不記得在那裏遇見枝兒的。
但是真的好奇怪，好像她壓根就不應該認識......誒？她不應該認識誰？
紀惜月搖搖頭，“嬤嬤，我大概是記錯了吧。”
“小姐，快起來吧，我給您留了幾個饅頭，還熱乎著呢。”張嬤嬤很高興，平常很少能有這麽多饅頭，這次她跟小姐都能吃飽了。
紀惜月點點頭，開始自己穿衣服。
張嬤嬤幫她一起穿，“小姐啊，今天我替廚房的人上街買菜，可以帶著小姐一起去，小姐不是一直都想上街嗎？”
紀惜月看著張嬤嬤的臉上都笑出了一圈一圈的皺紋，心裏突然有些酸酸的，她摟住張嬤嬤的脖子，“謝謝嬤嬤。”
“小姐可是折煞老奴了，只要小姐高興，那老奴便高興了。”張嬤嬤也抱住她。
紀惜月感受著張嬤嬤的體溫，覺得又困了。
街上果然很熱鬧，紀惜月看什麽都很新奇，一會想看看這個，一會想看看那個。張嬤嬤就緊緊牽住她的手，叮囑她一定要跟著自己。
紀惜月也很聽話，張嬤嬤說完這話後，果然沒離開張嬤嬤一步。
突然，眼前的東西吸引了紀惜月的註意力，那是一串串火紅火紅的東西，她指著那個東西，對張嬤嬤說：“嬤嬤，我想要那個。”
張嬤嬤見紀惜月指著的是冰糖葫蘆，便領著她過去，對那個小販說：“來串冰糖葫蘆。”
小販拔下一串冰糖葫蘆，遞給紀惜月，然後對張嬤嬤說：“這是你孫女吧，長得真是個美人胚子。”
張嬤嬤把錢遞過去，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，“下次還來你這買糖葫蘆。”
紀惜月的心底突然冒出個聲音：沒有下一次了。
她咬著糖葫蘆，疑惑地想，為什麽沒有下一次呢？但是她怎麽想也想不出來，想著想著，竟然忘記了剛才自己在想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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